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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乐北大荒

网络整理 2019-06-13 最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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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同龄人、老三届、红卫兵、知青

恐怕还没有一个数以千万计的庞大青年群体曾被历史赋予过如此众多的称谓,他们在上世纪60年代末的“上山下乡”运动中,被冠以“知青”之名走向农村,与共和国一起蹉跎、奋进,用迸发的激情燃烧着荒凉,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青春之歌。

苦乐北大荒

苦乐北大荒

马成龙,北京知青,1968年7月到22团五连,1970年春调到十连,任康拜因包车组长。1977年初返京,北京祥龙集团退休。

苦乐北大荒

美丽的小城

1968年7月8日,我们到达了饶河县城。喧嚣的锣鼓,热情似火的人群,场招待所丰盛的晚餐,让我们兴奋得一夜都没睡踏实。第二天清晨四点多,我和陶小平等几个男生要去看看神奇的乌苏里江,它是我国的最东边陲,是第一个迎接太阳的地方。

我们沿着一条小径步行百米就来到江边。江面不宽,放眼望去苏联境内起浮的山峦,广袤的田野上尖尖的屋顶,错落有致的村落,就像油画上的北欧风光一样地迷人。清晨的乌苏里江像个沉睡的女子,缓缓地向东流去,碧波荡漾。阳光下江面上银光闪烁,水天相连,格外的平静。一阵清风拂面,我猛吸了一口空气,顿感心旷神怡。

我们又来到沿江路,这是县城的主干道。没有柏油的土路很洁净,两边的房屋多是砖坯结构,亦有瓦顶,草苫居多。中间有几座小木屋很有俄罗斯情调。小木栏杆、木窗台、蓝色的铁皮屋顶,屋檐下的护板带雕花,圆木跺墙大有异域格调。街上有商店、邮局、照相馆以及场部招待所等。

我们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往驻地返回,这是一条南北大道,叫通江路。农场场部和礼堂就在这里,有两个饭馆,山东风味,靠江边的大些,在当年是物美价廉得很。礼堂边有一照相馆。场部和礼堂都是部队制式的,红砖红瓦木地板木楼梯。

场部招待所在迎春路上,是两层小楼,走在木地板上面噔噔响。最让我们好奇的是招待所门前的水井,它不像我们在农村见到的手摇辘轳,而是一个大杠杆,一根大圆木在井口矗立着,木头上面悬挂一个细木杆,前面长后面短并挂一重物,人们用很小的力量就把水打上来。此景让我想起苏联电影《静静的顿河》娜达莎打水的场景。我们好奇地帮助人们打水,又得知汲水的家什叫“维德罗”,这不是俄语水桶的译音吗!

早饭过后,我们走在通往礼堂的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我突然发现迎面走来的人群里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姑娘,虽然身着自作的黄制服,手拿红宝书,依然让我惊讶。后来又见了男爷们。听当地人说,他们是俄罗斯籍华人,祖上是十月革命时跑到这边的,同当地人结婚的后代,俗称“二毛子”。

我们在县城停留几天就去西通了,但这个小城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象。返城后,我有机会去过不少省市的小县城,,不管是建筑还是风土人情,都很一般,远不及饶河这座小城。

西通印象

7月10日,我们乘农场的大木船,顺乌苏里江东北行,前往西通地区的各个连队。沿江两岸江水漪澜,坡堤平缓,草深林密,煦丽的阳光下,我们的心情无比欢畅。船行两小时后,看到岸边高高矗立的一个木头搭建的瞭望塔楼,上面飘着国旗,老吕头说:“咱们到了,这就是西通。”没有江堤和护坡,没有像样的房屋和街道,和我们刚刚离开的县城简直天壤之别。这是我对西通的第一印像。

当年麦收过后,我又去了几次西通,才对“西通”这一乌苏里江码头有了初步的了解。饶河农场在西通设了作业区,五、六、八、十三、十四连都隶属其管理。打出的粮食在此装船运走,佳木斯的油料、燃煤、各种农机产品日用品运来在此卸货。 西通沿江的房屋不多,大都是土坯马架子,当年的修配所都是土坯房,只有卫生队是新盖的砖房。仓库是露天的,两间马架子既是配件库又是办公室。它的西面是粮库,一字排开十来个大粮囤很是壮观。卫生队西面是边防站,那是标准的军队营房,我们进不去。

我印象最深的是加工厂。1968年入冬的一天,我跟小型车去加工厂给连里拉豆油,车在后来邮局的位置停下来,看到的就是两间土房。房子里很热,外间里两口大锅糊大豆,里间是两个人在汗流浃背地推丝杠压豆饼,身上只有短裤遮盖。我当时像是回到了中世纪,心想这不是最原始的工具吗?1969年以后,西通陆续盖了招待所、食堂、邮局和商店。加工厂也更换了设备,变成了电磨和油榨机。

从江边向南不远就是西通中学,它的道东是粮种队,后改名十三连。西通很美,美在那乌苏里江,春看江柳夏戏水,一年四季啖鱼鲜。当年如果把场部建在西通,我敢说全垦区最好最美的场部就在西通。

虎 子

虎子是我到农场后喜欢的第一条狗,是我这辈子不能忘却的狗。

刚到农场时,连长吕万成从西通接我们,半小时左右就看到连队的房子,彩门前聚集了很多人,红旗招展,鼓乐喧天。离连队还有几百米,一条大狗箭一样地向我们跑来。老连长喊着:“虎子,虎子!” 狗到了车前,又掉头跟着铁牛往回跑,知青下车时,它围着老连长又蹦又跳,原来这是连长家的狗。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我一下就喜欢上它了。虎子很壮实,近一米长的身躯,黄白色的毛,大头大嘴,宽宽的脑门上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特别精神。听老职工说虎子很凶猛,圈野猪是好手,老鞠头冬天打猎都带着它,

我们刚到连队时,老连长常到宿舍来,虎子总跟着,我就常用吃剩的馒头喂它,慢慢地它和我熟了。我一叫“虎子”,它就跑过来,有时天黑看不见它,我吹一声口哨,虎子就摇头摆尾地跑到我身边。远离家乡和亲人,我和虎子成了好朋友。麦收期间,我们在场院摊场、收场、扛麻袋累了休息时,虎子就会在身边奔跑戏闹,给我们带来不少的笑声和乐趣。

一天,五连一个被专管的“阶级异己分子”逃跑了。第二天,全连上林子里去找人,虎子也跟着我进了林子。秋天的林子里水气很大,密不透风,蚊子小咬成团,脚下又滑,我的衣服全湿透了,看不见路,虎子像一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在前面带路。我把带的馒头都给它吃了,一天下来虎子累得够呛,吐着舌头哈哈地喘气,但仍然忠诚地跟随着我。回到连队后,我擦完身子,也给它洗了澡。它身上有不少“草爬子”,像结满了血豆子,在老职工教导下,我用梳子小心地给它梳下来。虎子懂事地趴着一动不动,不时用它那宽厚的大舌头舔着我的手,那一幕情景我至今历历在目。

两个月后,我上机务了,见到虎子的时候少了,但晚上收车时,虎子就会跑来找我,见到我总是很高兴,摇晃着大脑袋围着我蹦跳。看到它喜人的样子,我一天的疲惫全没有了。

1968年秋天,五连处于“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形势,工作组不时揪出所谓“坏人”,目的就是找到吕万成重用坏人的证据。当时老连长已经被免职,跟着被“专政”的人干活,人们心情都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造反派和工作组每天都在生事,天天晚上开会,批判阶级斗争新动向。

北大荒的初冬天寒地冻,一天晚上我收工回宿舍,黑暗中看到虎子一瘸一拐地走来,头上被打了几个大包,有污血渗出。我和苑泽兴忙把虎子带回屋里,用清水给它擦洗伤口,老苑用北京带来的牙粉敷在伤口上,虎子委屈地趴着,身体不时地抽搐。我跑到食堂拿了几个馒头,要了一盆剩菜,虎子吃着,我和老苑一齐气愤地骂着,那些王八蛋下此毒手,这样残忍,不就是看老连长下台了吗。虎子当晚就睡在了我们屋。

第二天上班时,我对虎子说:“别出去,等着我回来。”虎子挣扎着站起来,吻了我的手,眼睛中透出乞怜的目光。晚上收工时,虎子已经被人打死了。我看到宿舍门前的单杠上,虎子被吊坠着,几个知青正在扒它的皮,我当时热血上涌,怒满心胸,不是苑泽兴拉着我,一定会出事的。

后来听说是连里造反派挑唆几个知青干的,第一天他们没有打死虎子,第二天得了手。我恨这些人,虎子是无辜的,它也是一个生命。返京后,我和那些残害虎子的人始终没有联系,直到十年前聚会时,才“相逢一笑泯恩仇”,他们也是被人利用,当时大家还年轻。

排演《红灯记》

1970年冬天,全国掀起学演“革命样板戏”的热潮,十连排演的是《红灯记》。那年正值冬季训练,白天,全连在操场上摸爬滚打,刺杀、瞄准、走队列搞得热火朝天。晚上,我们在大食堂里点着马灯就排戏。刚开始时,李玉和的角色是上海青年张树荣担当,铁梅是天津青年周淑珍。张树荣当时瘦弱,周淑珍又是大高个,就是李奶奶的扮演者王桂兰,个头扮相唱腔韵味都地道极了。

不知是谁推荐了我,一天史宗文指导员找到我说:“你会唱红灯记吗?”我说:“会!”当时就亮开嗓子来了一段《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史指导员乐得连声说:“就是你了,就是你了。”李铁梅定的是上海青年庄艳萍。小庄灵俐漂亮扮相好,唱得不错,调门韵味准,就是普通话差点,特别是京腔京味的京剧,太难为她了。她道白咬不准儿话音,说“爹不是我的亲爹,奶奶也不是我的亲奶奶”时,常常引得大家发笑,大家帮忙校正,不长时间后,她的进步很大。

《痛说革命家史》一场戏顺利完成。当时我们的乐队很强大,袁崇法的京胡、王金根的京二胡、老史头的黑管、四排长王福银的萨克斯管、冯解雄的小号、巴利洞中音号、加上小姜的笛子和手风琴,开场的《大刀进行曲》旋律真有点交响乐的味道。演出服装是大家凑的,李玉和的铁路服是于松涛的,大盖帽是连长于大普的,李奶奶的蓝大襟上衣是陈德水老母亲的,铁梅的小红袄是指导员爱人结婚的礼服。所需道具不多,长枪和王八盒子,木工都很快做好了。就是红灯没有谱,铁皮打得太轻,后来铁匠乔哥们来了个铁木结合,灯身是掏空的椴树桩,中心灯口上面镶了玻璃,提梁和灯罩是铁制的,灯内装电池和灯泡。当我们祖孙三代亮相时,高举的红灯就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们白天生产训练,晚上排练,在全连支持下,《红灯记》在大食堂里演出成功了。春节前我们参加了团的文艺会演,各连都叫上劲,纷纷把最好的节目拿来展示,五连的《智取威虎山》,十一连的《沙家浜》。三连的节目最抢眼,独幕话剧《华沙风暴》反映了当时的国际大事,非常受欢迎。我们的《红灯记》还参加了团的巡回演出,在饶河县转了一圈,从九连出发,经“三人班”、“四排”到“西林子”等地方,晚上在公社礼堂点上耀眼的“大汽灯”演出,白天顶着北风在生产队的场院照样唱“十七年风雨狂”,字正腔圆,韵味十足。

西通卸煤

1974年7月,正值麦收时节,各连派人去西通码头卸煤。宽阔的沿江煤场,铺上四条跳板直通货舱,人们不断地上下搬运。下乡五年了,很多老同学头一次见面,溜到角落里打招呼、唠两句,又急忙返回卸煤行列。树干上支着高音喇叭,一遍遍地播送各连的表扬稿。

不论男女,每人一条麻袋,装足25公斤,扛起就往岸上煤堆跑。各连开展起各种形式的鼓动,激发干劲。十一连连长康存久让司号员吹起冲锋号,每人扛5趟,轮流上场。十连连长于大普规定累计扛过80袋由连队奖励。十四连号称三八连,大部分是女知青,连长刘德先操着山东海阳腔,在大喇叭里喊着,“我们十四连女战士不能落在值班连队小伙子后面,姑娘们加油哇”!

到了中午,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个个像戏中的包公,只露出白牙笑个不停。这时,各连送饭的小型车鱼贯而来。各连司务长、上士拿出最大的本事,午饭伙食争比高低:十连的油炸饼,十一连的肉炖豆腐泡、黄瓜拌猪耳朵,十四连的猪肉包子,工程三连的熘肉段、炸小鱼。有的连长在广播中喊道,“大家加把油,连队已经杀了猪,卸完煤,晚上大会餐”!

晚霞映红了乌苏里江,伴着照明灯的灯火,终于在午夜把船上300吨煤山搬到岸上,有的知青创造了扛煤200趟5吨的纪录。深夜,各连的小型车拉着知青离开了江边,乌苏里江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两岸的山树倒映在水中,远处,一支奏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乐曲的苏联客轮伴着闪闪的灯光漂过来了。

女战士斗狼

我们连天津知青马玉莲,1970年来团,个子只有一米五几,圆圆的脸庞一双大眼睛,人很腼腆,说话声音不大,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内敛,但是瘦弱的她竟然做出了勇敢地与狼奋战保护羊群的壮举,那一年她还不到20岁。

那是1973年冬季的一天,正是数九隆冬的日子。天空中聚集着乌云,黑压压地像锅底似的罩着大地。四号地里冰雪覆盖,白芒芒地一片,远处的树林残叶枯黄,北风吹过,发出凄楚的呜鸣,吹起的雪渣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真是冰天雪地冻煞人。

马玉莲穿着皮大衣,厚厚的棉裤打着绑腿,棉鞋陷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的面前赶着的是连队的300多只羊和10多头牛,这些羊不像歌中唱的“雪白的羊群”,而是黑黢黢的一群。 她一边用钢叉掀地上的豆秸堆,一边嘴里吆喝着羊群。这里离连队不远,能看到连队的宿舍和那袅袅的炊烟。因为同伴生病来不了,班长就让马玉莲自己去放羊了,只告诉她中午会有人去接班。

豆秸堆在白雪的覆盖下均匀地隆起着,就像一个个雪白的馒头。近处的豆秸被牛羊吃完了,马玉莲又赶着它们向地头走去。她接连掀起了十多个豆秸堆,牛羊忘情地吃着,马玉莲也开心地笑着。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西北风掠过吹透了她的皮大衣,马玉莲身上冒汗脚下寒,双脚不停地跺着,皮帽下的小脸冻得通红。时间过去很久了,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她向连队方向望了望,还是没有人来接班。

下午时分,突然羊群慌乱了起来,发出“咩咩”的叫声,牛也向四处奔跑。马玉莲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她圈羊吆喝牛时才发现,几只灰色的东西正在东奔西闯地撕咬着可怜的小羊。马玉莲吓懵了,下意识地用手里的钢叉向一只大个的打去,那东西突回头,向她一呲牙,血盆大口,眼露凶光。马玉莲这才知道遇上了狼!这可是比自己在动物园里看到的狼大多了,也凶狠多了。所幸的是冰天雪地里饿了多少天的狼,对眼前的马玉莲置之不理,又扑向了羊群。只见它们把羊咬颈掀倒,贪婪地撕咬着。

不一会儿,六七只凶残的狼就咬死了五六只羊。面对这飞来横祸,束手无策的马玉莲只能赶着头羊向连队方向走,懂事的牛儿在小马的周围,像卫士一样地保护着她弱小的身躯。羊群走得很慢,马玉莲奋力地吆喝着,驱赶着,不时回头望望那些凶残的狼群。只见它们不时昂头嚎叫着,像是庆祝它们抢得的美餐,又像是呼唤远方的同伙。马玉莲怕狼群又赶上来,用出全身的力气赶着牛羊快走,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这时身后突然有一只狼又窜了过来,不知小马当时那来的勇气,用钢叉一挥,大喝一声。后来马玉莲回忆说:“当时也不知喊的是啊呀,还是嘿,反正是用尽全力的一吼!”

这声音居然把这只狼给震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也许是看到了主人豪气冲天,那十来只牛儿也一齐来了阵群吼,“哞哞”地发出嘶鸣,狼被吓得调头就跑了。

马玉莲赶着羊群回到了羊号,见到战友们时流下了眼泪,她抽泣地说:“狼吃羊了,我没有完成好任务。”当时的班长乔世伟说:“好样的! 小马,把羊赶回来,你平安就好!”事后几个在机务工作的战友,开车去出事的4号地拉被狼嘶咬的羊,现场血迹斑斑,十分惨烈。真是万幸,如果狼群袭击的是马玉莲,如果马玉莲激怒恶狼······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三十年后,在一次知青聚会上,北京知青马成龙遇到马玉莲,问她:“当时打狼你害怕吗?”她笑着说:“怎么不怕呢!没有办法呀,只能赶着羊走开。”这就是马玉莲,当年的女英雄,我们北大荒知青的骄傲!

朝花夕拾之一征编小组志愿者名单

李向东 孙 岩 王静薇 王志群 孙 浩

张桂香 李晓秋 殷淑英 李炳华 张惠全

凌勤华 王延梧 陈慧娟 谢怀玉 李 枫

杨国利 焦秀兰 马玉莲 宫海亮 管喜林

尚庆胜 韩桂莲 张钰梅 王云凤 魏克俭

李志生 李凤兰

版面编辑 / 周慧敏

文章来源于《在乌苏江畔的日子》

苦乐北大荒

本文作者:蓝江绿城饶河农场(今日头条)

原文链接:http://www.toutiao.com/a670158528537061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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